我如麻雀,低空飞行
看中华 最新资讯 2015-11-16 05:20:24
从《旗袍》到《麻雀》,五年一梦,是知名作家、编剧海飞延续至今的谍战长梦,或者说是他经久不息、乐此不疲的最美好的编剧时光。他的QQ名叫低空飞行,麻雀也常选择低空飞行,海飞认为,低而稳健、长久的飞行,最适合自己。11月10日,《麻雀》杀青,在此之际,新金融记者专访了海飞,请他谈谈创作经验与心路历程。
“小说 +剧本”,演绎双簧人生
新金融:短短几年间,你的创作鳞次栉比地在屏幕上呈现。很多人评价你是个横空出世的编剧,能否讲讲这背后的故事?
海飞:谈不上横空出世,不过是我在小说界混迹多年,写过许多小说。转行成为编剧,只是换了一种写作的思维和创作模式。其实我接触影视剧很早,第一次是去横店影视城帮人改戏,那是朋友拍的戏,他知道我是作家,所以让我试试能否将剧本拉长。那时给了我两万块钱的稿费,在十多年前,还是蛮丰厚的报酬。因为我的创作时间并不长,大概在横店只呆了十来天,这算是我第一次小触电,但始终没有一门心思地想要去当编剧。真正定心当编剧,大概是五六年以前的事。我在长城影视集团董事长赵锐勇那儿学到了很多编剧知识和创作技巧,接着又创作了《旗袍》(与王彪老师合作)和《大西南剿匪记》。自此以后,因为收视率和口碑都还不错,就一直没有放弃影视剧本的创作。
新金融:你现在是《浙江作家》杂志执行主编,这样一份职业与你从事小说创作有哪些互动性?
海飞:我承认我有办文学杂志的情结,而且十分深重。我也在一家报纸主持过三年的副刊。现在我在浙江省作协主持《浙江作家》杂志,为此我乐此不疲。我认识许多与杂志有关系的作家,与他们之间有着一些文学交流。当然,我现在主要的精力,是在剧本与小说的创作上。相对而言,编杂志的时间会少一些,而我认为一个执行主编,更重要的是定下这个杂志的风格,以及我们需要组稿的方向。
新金融:“左手小说,右手剧本”的方式,在你创作之年依然会如此前行?
海飞:当然,我是写小说出身,并且十分爱好写小说。我常沉浸在小说语言的细腻和粗犷中,感谢这个世界到底还有一个能叫我自由驰骋的天地。在写剧本以前我就写过大量的小说,我想我会继续,在我眼里,好的小说是可以跨越年代和生死的,她经得起回望和把玩。并且,写小说也是为了更好地为剧本创作做准备,而写剧本,也是为了给写小说做经验积累,教我做一个更好的说书人。我在这两种文体之间自由游走,乐此不疲,且方向异常坚定。
旧上海茶馆里老到的说书人
新金融:无论热播过的《旗袍》《旗袍2》《代号十三钗》,还是已经或即将被改编为影视剧的小说《麻雀》《捕风者》,还有即将完成的中篇小说《线人》《苏州河》等,都是写上海往事。为何如此钟情于上海?
海飞:有一阵子,我开始对上海着迷。上海是一座和杭州太近的城市,在上世纪80年代,有好多年的暑假我在上海度过。我生活在上海杨浦区龙江路75弄12号,那个地域的人们来自四面八方。我能听懂上海话,也可以用上海话和当地人进行简单的对话。多年以后我才发现,我所了解的烟火生活,只是上海特别浅表的一面。我经常骑自行车穿过外白渡桥,然后让自己站在外滩边上,像是去视察一样,呆呆地看那些江面上的轮船。
回忆起在上海逗留过的童年,我始终有一种无法出戏的情感。当我在三维电子地图查到曾生活过的龙江路75弄早就成了一片林立的高楼时,我不愿站在高楼的面前,甚至觉得自己像个失魂落魄的流浪汉。所以我要做一些补偿,要把上海写进我的故事里,做一次文艺创作上的主宰。
我喜欢《上海滩》的歌词,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浪奔浪流里,我发现了一个特殊的时期,就是汪伪政权时期。那是一个特别奇怪的年代,是一个漂浮着的年代,也是上海的“孤岛”时期。这个年代和我现在身处的焦虑的时代,略有相同之处。沦陷后的上海仍有着她沧桑的美丽。精致的呢子大衣,旋转的舞厅,高档的咖啡馆,有人的地方就有欢娱。我觉得那时的人们,每个人的故事都是一场电影。那时的麻雀也是,它栖在屋檐上时,一定望着这座沧桑而繁华的城市百感交集。
新金融:你源源不断写上海的故事,灵感从何而来?会不会担心有词穷墨尽时?
海飞:所有的故事都是层出不穷的,只要你的创造力还不那么枯竭。而上海仅仅是一个故事的发生地,也就是说舞台。我相信有一天我的创造力会减弱,但肯定不是因为我经常写上海而减弱。有时候,上海仅是一个符号,和故事本身的精彩程度有关系,但关系不是特别大。
新金融:在你眼里谍战不是写谍,而是在写人丰富的内心。你对人性的洞察与把握主要来源于怎样的人生经历?
海飞:所有的小说与影视作品,其实都是在写人丰富的内心,不然也不可能被读者和观众所接受。我觉得自从有了人类,那些爱恨情仇就一直在生长和延续着,从未改变。包括世俗功利,包括迎来送往,包括爱恨情仇。我一直认为,人生的美好是因为我们的生命是有限而且短暂的,所以我们期待各种事件的发生,然后经历。这和许多人渴望旅游没什么两样,四处奔走是因为我们其实从来都不可能有来生。正因为人有许多的欲望,所以人的内心会越来越丰富。
新金融:《麻雀》杀青,即将搬上荧屏,你觉得这部剧的哪些点能刺痛当下的人?
海飞:《麻雀》写了革命与信仰,这个说法可能有些大而无当,但我创作的初衷就是这么认定,并且固执地执行的。这个剧,用了大量有颜值的年轻演员。颜值,是为了收视率;而年轻,是因为我觉得,需要有更多年轻人来了解那个血火年代的奋争与牺牲。我查阅了大量资料,那个年代的人远比我们现在有信仰,有自己明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我认为我们要做的是正剧,要有一种“引领”的责任,要让更多年轻人了解当时的年轻人在干些什么。当然,我在剧里加强了爱情,爱情在任何时代都发生着,而且总是与欢喜、纠结、忧虑、牵肠挂肚、醋意翻滚等情绪相关。除了爱情之外,还涉及到了办公室文化,那些所谓的不是规则的规则……总之,虽然是个年代剧,但剧中的生活、爱情与人际往来,和现代没有什么两样。
当然,这个戏的主题十分明确:唯祖国与信仰不可辜负。不忘过去,才能更好地走向将来。
新金融记者 李香玉
作者:李香玉
版权声明
本文仅代表作者观点,不代表看中华立场。
本文系作者授权看中华发表,未经许可,不得转载。





